暴烈女孩 The Exploding Girl
年份: 2009
類型: 電影
地區:
美國
Genres:劇情
時長:
Germany: 79 分钟(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主演:
佐伊·卡贊 馬克·蘭道爾
導演:
布拉德利·拉斯特·格雷
IMDB: www.imdb.com/title/tt1294161/
簡介: 也許,這個世界上最難的,就是如何在青春的躁動中維持住一絲平和的寧靜……今年剛剛20歲、天真可愛的女大學生艾薇(佐伊·卡贊飾)借著學校放暑假期間,與她的異性好友阿爾(馬克·蘭道爾飾)一起回到了自己位於布魯克林的家中,不過由於阿爾始終沒有在紐約找到合適的住的地方,所以艾薇請求媽媽(瑪麗安·厄巴諾飾)讓阿爾住進她們的家裡。
表面上看,艾薇儼然是一個青春健康、知書達禮的乖乖女,其實她一直患有癲癇,不過只要她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得當,這種病就不會給她的正常生活帶來任何實質上的困擾。在紐約炎熱的夏日的烘烤之下,讓人浮躁的情緒總是在成倍地增長,由於一起共度了整個假期,使得艾薇和阿爾之間的情感維繫愈加地濃厚,可是反之,她卻發現自己與男朋友卡里(亨特·坎寧飾)的例行電話中,越來越多地出現長時間的沉默,似乎在不斷地預示著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開始變得疏遠起來——若有所失的艾薇只能將更多的時間都用在與阿爾待在一起,以此來緩解愛情上的不如意。可是,隨著艾薇與阿爾之間的相處開始超越了友情的範疇,無形中增添了許多曖昧不明的情緒,她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沸騰起來,想要衝破牢籠,徹底地放肆一番……艾薇拼了命地想要處理好自己澎湃的情感,可是她卻漸漸地發現,所有的一切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她即將失去的是一直以來保持良好的理智。
幕後花絮
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暴烈女孩》由在獨立電影領域享有盛名的年輕電影人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Bradley Rust Gray)自編自導,整個故事都是圍繞著一個名叫艾薇的20歲女孩展開的,她正在面對的是青春期所特有的煩惱,在友情與愛情之間不斷地徘徊、衡量著,漸漸失去了對情感與理智的判斷與控制……對于格雷來說,他之所以想要講述這樣一個獨特且極具關聯性的成長話題,完全是受到了裡面的主要角色的影響,格雷說: 「正是因爲艾薇平靜、沉著且無私的天性,才賦予我製作這部影片的靈感的。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於一段灰濛濛的陰雨日子,可能是受到天氣的影響,我覺得自己的心情特別的低沉、失落,我意識到自己徹底地陷入了一種消極和否定的危險狀態。爲了讓自己儘快從中擺脫出來,我就開始設想有這麼一個人,將會激發我的自信,把我從低谷中拉出來,讓我變成一個更好的人——雖然像這樣的一個電影前提讓人感到有點牽強,卻真的是我想要製作這部影片的初衷。因爲自身條件的限制,艾薇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但是她從沒有因此而怨聲載道,仍然有目的地爲自己營造出了一種別致的生活。當艾薇這樣一個人物浮現在我的腦子裡之後,我甚至因爲她的自我恢復和調整的能力感到羞愧,我發現自己渴望著知道她更多的故事,於是我決定將她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電影人物。」
在影片中飾演了艾薇和阿爾的分別是佐伊·卡贊(Zoe Kazan)和馬克·蘭道爾(Mark Rendall),本來,他們只是無話不談的異性好友,卻因爲朝夕相處而生出了別樣的情感——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在爲這兩個角色挑選合適的演員時,也是經過了仔細地對比和琢磨的,因爲他需要這兩個人能夠在鏡頭前製造出一種顯著且非凡的化學反應,格雷說:「我記得我是在爲自己的另一部電影作品進行試鏡的時候,見到卡贊的,她甚至爲她所爭取的那個角色專門製作了一個小品集,給我留下了深刻且永恆的印象,所以當我第一次構思艾薇這個角色的時候,就是以卡贊的模樣出現的。隨後,我們又進行了一場特別的會面,她甚至是在沒有劇本的情況下,單純聽了我的描述,就表示自己願意出演這部影片……在隨後的兩個月時間裡,我們經常相約私下裡見面、閒聊,卡贊給我講了她的生活中有過的一些經歷,我將這些全部匯總到了劇本里,然後融合到了艾薇的背景故事中,最終創造出了一個差不多有60頁的原創劇本。所以說,我要特別感謝卡贊,沒有她,艾薇這個角色不可能如此地豐富、真實。隨後,我覺得是時候爲整個故事添加一個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男性角色了,我馬上想起了一個演員朋友給我介紹過的一個男孩。事實上,我只見過蘭道爾一次,但是我聽說過他的很多趣聞,所以我根據蘭道爾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創造出了阿爾這個人物形象。在我的想像中,艾薇與阿爾之間的關係應該開始於一段穩定且很有柏拉圖風格的理想化的友誼,最終,我只花了4天時間就完成了劇本剩下的部分,因爲想像著卡贊和蘭道爾在一起時的情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也許是因爲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始終都將拍電影看成是一種「自我療傷」的過程,所以他覺得生活中任何不順心或者難以理解的問題,都可以在影像的世界裡尋找到最終的答案或出路,格雷表示:「而且最最湊巧的是,本來已經商談好的一部電影作品,突然需要被擱置至少一年的時間,所以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把《暴烈女孩》提上了日程,我非常願意嘗試製作這樣一部預算少得可憐的影片,尤其是佐伊·卡贊聽過了我的想法之後,毫不猶豫地加入進來並全程配合……我們都感到很興奮,因爲我們是從一無所有然後拍攝出一部完整的電影作品的,那種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比擬的。」
正是受到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劇本中迷人的文字魅力的吸引,馬克·蘭道爾才會毫無怨言地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參與進來,並且在拍攝的時候,將自己的一些性格特徵也融入其中,格雷說:「我們還將蘭道爾親手製造的機器人拿到了影片裡,讓它成了推進故事的一個輔助線索……包括艾薇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發現的那盤錄有阿爾的歌聲的磁帶,裡面的歌曲正是蘭道爾自己寫的,而且還是由他親自演奏出來的。很快,我就意識到自己爲影片找到的是兩個多麼完美的演員人選,他們在一起總是能夠建立起一種特殊的情感氛圍,即使他們在此之前從沒有見過對方。」
最少化的預算和最小化的工作人員
由於《暴烈女孩》的成行很有點臨時起意的倉促,所以演員們的時間表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衝突的情況,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說:「對於我們來說,這確實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最大的難題之一,我們雖然找到了理想中的演員人選,他們也無一例外地對劇本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但由於時間實在是太緊湊了,難免會有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基於這個原因,影片開拍的前7天,我們都只能拍攝一些與佐伊·卡贊有關的單獨的場景,但這也幫助我們有效地爲整個故事建立了一種可供遵循的基調,包括對角色的一些私人時刻的領悟,全部積極地指導著影片的發展方向。」
紐約的街道與屋頂同樣在影片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而在這個過程中,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也肩負著非常重要的任務和挑戰,因爲他必須正確地捕捉到這座城市在夏天時候的光照度和氣候環境,格雷說:「當我在創作劇本的時候,就已經界定好了電影需要呈現出來的畫面,我希望觀衆能夠產生一種從非常遠的地方注視著影片中的人物的感覺。所以,大部分外景,我們使用的都是300mm的超長焦鏡頭,這也就意味著我們的攝像機需要擺放在至少半個街區以外的地方拍攝。通過這樣的方式,演員們可以在大街上漫步,同時其他行人又不會察覺我們其實是在拍電影……我們使用的是最小化的工作人員,只有一台可攜式的數碼攝像機,我們幾乎是在以一種拍攝紀錄片的方式在真實的場景中捕捉我們需要的畫面。至於地鐵中的部分,我們則是使用一台藏在包里的攝像機『偷拍』的,我們的攝影師林明傑(Eric Lin)將包放在了膝蓋上,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這組系列場景的拍攝。」
在《暴烈女孩》正式開拍之前,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和林明傑每天都會花掉大量的時間,去他們想要收錄在影片中的場景地進行實地考查,拍攝了很多照片進行對比和參考,格雷解釋道:「我們不斷地做著嘗試,對每一個地點都進行了詳細地衡量,包括那裡的人流量的多少,我們儘可能選擇合適的拍攝角度,用來匹配隨著故事發展而不斷變化的情緒、心境與感受。」
其實最初的時候,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進入大學主修的是建築學,可是他隨即就意識到,自己顯然是選錯了專業,格雷說:「於是我決定中途輟學,開始向與藝術有關的領域發展,並最終將全部精力放在了電影行業上……在我看來,製作電影似乎要比給人建房子有意義一些。我是在佛羅里達州長大的,所以那個時代的 MTV對於一個還是少年的我產生了至深的影響,尤其是奎氏兄弟(The Brothers Quay)專門在站台上拍攝的一些場景,讓我至今仍然深深地爲之著迷。」
與大多數年輕的電影人一樣,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一直都喜歡和相同的電影團隊進行合作,同時他還得給自己的韓裔妻子金素英執導的影片做製片人。在他看來,他所經手過的電影作品,在主題和製作手法方面,大多時候是全無共同點的,格雷說:「到目前爲止,我已經在4個不同的國家拍攝了4部影片,分別是冰島、加拿大、韓國和美國,每次合作過的工作人員從3人到14人不等……我認爲,雖然沒有一點點可以聯繫在一起的地方,但我們想要拍攝電影的初衷還是非常相似的,我們集中描述的是每一個涉及其中的人物的日常生活,這就意味著我們不得不在真實的場景中完成相應的拍攝工作,儘可能去捕捉一些讓人驚嘆的偶然。我們還會憑藉著事件發生的順序來界定一部影片的結構,想像著主角可能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記憶發生在他們生命中的重要時刻,然後再尋找突破口講述他們的故事。」
事實上,《暴烈女孩》更像是2006年由金素英執導以及她和丈夫布萊德利·拉斯特·格雷共同編劇的《彷徨塵世間》(In Between Days)的一個續篇或終結,格雷承認道:「確實,我製作這部影片最初的目的完全源於一種由缺失所引發的遺憾,直到真正著筆劇本之前,都把它當成了金素英的那部導演處女作的一個『補充』——雖然比較起來,故事中的人物在情感的選擇方面是完全顛倒的,但在感覺上卻非常地相似。我們的影片都擁有著一個共同的主題,那就是愛是孤獨最好的治癒良藥,我們對焦的人物身上都有著各種各樣的脆弱,他們通過和某個眼前人建立了穩固的聯繫,而慢慢地改善著自我和生活,很有一種『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錯位感。」